“说什么傻话呢,小小年纪就想着几十年后的事,人吃五谷,哪有不生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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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要死了......”
面前的平板电脑上,是11月8日,大家一起来给
但是现在鲍博不想死,一千个一万个不想死。他自己想来都觉得是一讽刺:一个月前他不堪病痛折磨,几乎自杀,被安贞慧劝来了;而现在老天如他所愿,真的要收回他的第二次生命的时候,他不想死了。
现在的鲍博,已经连自己站立都不到了,他的双浮,虽然还不至于全满,但已经安上了心电监护仪。
孟飞坐在床边,一只手摸着鲍博的小脑袋,鲍博枕着他的另一边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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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幸福很平常,平常到在福中不知福,但对现在的鲍博而言,幸福是一件很奢侈的事,奢侈到需要用天、小时、分钟、秒的计算的享受。
现在就告诉孟飞真相,然后就这样离开人世,是上天赐给自己最理想的报复方式:连老天都不愿意成全你的梦想,你心心念念希望能够保佑我的迟天一,可能就是我自己……
“教练。”
孟飞的手指尖到了漉漉的东西,低一看,怀里的鲍博已经泪满面,连忙轻柔地替他拭去,用略带责备的语气问他:“男孩要勇敢一,一小病就哭成这样,将来怎么当世界一的运动员?你看,尼亚的膝盖都动了多少次手术了,雷昀伤成那样,全锦赛的时候要打封闭针才能上场……”
“唉,我当时想,你不可能永远是这个,买大一,以后可以用……”贝尔有些局促不安。
不知明年他还有这样蜡烛吃糕的机会吗?
“嗯?”
“谢谢你。”不远万里,飞越太平洋来看望他,不贝尔对西园寺隆秀过什么,对他却是好的没话说。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贝尔临走的时候,握着他的手说,鲍博很用力地。
在命运面前,个人的力量,太微不足了。
看吧,你的梦想,永远都只是个梦想,你的罪,也永远洗不清了!
只是当贝尔走后,鲍博的绪就又低落了去。16层的病房窗向外看去,窗外是一片白茫茫的大地,人和汽车都成了白背景蠕动的昆虫。
他过生日时拍的照片,他左边是丁羽、黄希、易明晶、李峻林,右手是一溜儿女单:文雯、安贞慧、陈洁歆、王娟、田、赵秋筱,最后面是他的爸爸妈妈、教练,还有已经退役的一唐娜。最中间的鲍博,脖上挂满了“心想事成”的中国结,看上去颇为稽,他的面前,是一个大糕,上面着“15”的生日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