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节(2/2)

陆明舒了眉心，觉得很为难。

到犯了大错，被放逐九瑶，本可以平平安安一生，又被付尚清找回去。

陆明舒叹了气：“我小时候很羡慕她。”

“人哪能活得太明白？亲朋好友之间，也会嫉妒，甚至伤害对方的事。如果里不得一沙，那就成孤家寡人了。当然，表妹得没那么过分，如果有一天她超过我的容忍限度，那就只能恩断义绝了。”

“咔！”小布伸展躯，往她肩上一趴，“主人终于放我来了。”

小布带着他们，从裂里爬去，又七拐八弯的，直到火山旁的一个幽暗的里。

“那时候我从东越到九瑶不久，祖父死了，母亲也死了。我看到她和付明堂跟在父母边。父慈母，叫人羡慕的天之乐。我去参加猎，要自己收拾行李，准备工。但是他们，皱一眉都有人问。”

过了一会儿，小布说：“有，我找到了。”

有的。”萧凌认真地说，“其实就算我犯了错，也未必会失去继承权。我有把握压住她，所以才不怕她的小心思。”

“去哪？”

还没去，两人对视一，警惕来。

“找付尚清的老窝。”

“正事？”谢星沉没懂。

“谁？！”

这模样，连谢星沉都慨了：“不知该同你，还是该说你自作孽。”

她呜呜地叫着，手舞足蹈。可是失衡的手脚，就像傀儡戏一样可笑。

陆明舒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对着这个异母妹妹，会这样心平气和。

人都走光了。

她是人，她是人啊！

陆明舒指了指血池：“小布，我要找一个人住过的地方，他上有这味。”

陆明舒在血池边站了一会儿，转举步：“走吧。”

陆明舒摆摆手：“我还不至于走不动。”

刚才付尚清逃走，她也跟着逃，可是付尚清逃得太快，都不她，她无可去，只能回到这里。

看她心有不忍，谢星沉：“不她是不是可怜，总是帮凶，这没错吧？她娘害你多少回？就算是她自己，也对你动过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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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传来“唔唔”的声音，一浑淌血的血尸从里面挪来。

遍布污血的脸庞，已经不复当初的貌，只隐约看她的五官。

谢星沉很脆，把她往后一推。

心在呐喊。

第717章

“那就放过她吧。”谢星沉轻轻说，“毕竟，她是你的妹妹。”

他这架势，活像她命不久矣似的。

血尸仰起，岩浆的红光，照在她的脸上。

她取腰间的金属桶，放小布。

她一对父母，父亲毫无心肝，母亲对她有，但这跟她的野心比起来微不足。

“行了！我们去吧。这鬼地方，真恶心！”

仔细想来，她其实很可怜。

听她这样说着，付明溪已是泪满面。

有一天，她没用了，就被毫不留地抛弃。

周如影最后说了一句，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放过她，让她在这里当个血尸？暗无天日，见不得光，没有未来，只能与血和黑暗为伍？她和那些血尸不一样，你发现了吗？那些血尸一意识都没有，但她还有。她还是个人，我不想……不想放弃她。”

“后来才知这些都是假的。”她轻轻说，“所以我才觉得她可怜。如果让我选，宁愿什么也没有。本来以为自己拥有一切，结果全是镜月，细数一生全是虚幻，完全没有意义……”

“明舒，你怎么样？”谢星沉小心翼翼地扶着她。

“带我们去！”

看到这血尸，陆明舒沉默良久，轻轻唤那个名字：“付明溪。”

没有人真正教过她，她的榜样就是周茵如，整个成之路都是扭曲的。

她不想当个怪，不想留在黑暗里，不想就这样毫无希望，过完一辈。

付明溪的泪得更凶了。

谢星沉摸了摸她的。

从小到大，无论是周妙如还是付尚清，都没有把她放在心上。她得到的，只是虚假的。

“嗯？”

“呵呵。”周如影抓抓。她一直不怎么看得起萧凌表妹，没想到，自己看不起的人，也有这样的一面。

“要怎么置她？”谢星沉问。

最后落到现在的地步，人不人，鬼不鬼。

“都走了，我们也该正事了。”

她睛里满是祈求。

付明溪缩缩脑，不敢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