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也不对。”
陆明舒过来,不禁笑了一声:“难得啊,居然肯钱买酒。”而且还买了她的份。
“什么?”
“那么,对无衰前辈来说,外之重要吗?”
陆明舒斟酌了一:“我看几位前辈的意思,并不打算独占天,所以,你要不要告诉他们,你也有这玩意儿?”
“好了,你去吧。”
荀宁被她问得一愣。
是护她的,还有监视她的意思。而她不能拒绝。
“当然……”这次,荀宁没有那么肯定了。
而这个时候,他得到了天……
陆明舒说的是小桑。
“我有改变想法了。”
陆明舒笑了笑:“你不说也行。不过……”
离开周宗前,陆明舒最后一次约见了荀宁。
“不过怎样?”
“你说的没错。但是,天能给无衰前辈带来什么呢?”陆明舒拿着筷,轻轻敲着酒杯,“我敢说,无衰之上,就算还有境界,也不会超过很多,你信不信?”
“什么叫对也不对?”荀宁有怀疑,她是不是故意拆台啊?承认他说对一次很难吗?
……
“他问我,天是不是一定要认主。”
她笑了声:“其实我们并不是那么肯定,对不对?再回想一,天之灵是不是从来没有唤过你主人?”
荀宁坐在茶摊上喝酒,吁短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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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宁毫不犹豫:“你当我傻吗?看看说去的后果,你受到掣肘,有你这个前车之鉴,我为什么要说?”
说到最后,荀宁也觉得没意思了。
“也不能说意义不大吧?”荀宁有不同的意见,“他们没有提升的途径,而天恰恰能提供。”
“我这里还有个消息,你要不要听?”
“……”荀宁思。
“她不叫主人,也不奇怪吧?小桑来历奇特,或许她本份不凡……”
陆明舒淡淡:“天能提供他们提升的途径,这不假,但去往他界的通途,一样能够提供。换句话说,对他们来说,天最大的意义,就是一个通往他界的中转站。”
假如他是无衰人,站在九州最巅峰,寿命久,无人可敌……这样一想,好像没什么追求啊!
“信啊!”荀宁毫不犹豫。
“至于护主这个功效,当然很重要。但是,广灵尊上之前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竟答不上来。”
他心很差,可是又没有地方纾解,难受得很。
陆明舒轻轻摇:“你设地,站在无衰前辈的角度去看。”
荀宁不服:“你说的很对,但不全面。天之所以大,就是因为它把各界联系在一起,互通有无。可是你别忘了天本的功能,我们可以用积分换取品。甚至它还可以护主,让我们更难被杀死。”
荀宁嗤笑一声:“你不是又在逗我吧?如果我是无衰,突然得到天,无趣的生涯,终于来了件有趣的事,这不是久旱逢甘霖吗?怎么会不重要?”
“真的吗?”陆明舒反问一句。
荀宁拧着眉:“你是被刺激糊涂了吗?”
姚掌门死了,而他想要谋夺的天也落了无衰人之手,一番盘算成空,什么都没了。
“以后不用那么节约了。”荀宁垂丧气地说。
“晚辈告退。”
“换句话说,对无衰而言,天提升实力的意义,并不是很大。”
他们同样在天里混迹多年,各界的典籍读过不少,前人的总结,无衰之上,多还有一个境界,而且没有实证。
这个问题,让荀宁怔了。
陆明舒继续:“不知你有没有觉,修为越,外之越不重要。以前一枚玄晶,就能助我们良多,但是现在,再多的宝,也只是辅助。我想到了无衰,已经无所谓外了吧?”
陆明舒抬看着易市里人来人往,轻声:“也许,天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重要。”
“当然要!”荀宁不假思索。
“怎么说?”
荀宁懒洋洋:“说说看。”
荀宁狐疑地瞧着她,见她神认真,便耐心,照她说的想象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