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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萱略顿了顿，“这事儿，额娘怎么看？”

这话说得的确一针见血，李咏絮是靠着姻亲关系了弘时后院。她已经不能再有生养，若是学不会皇家的生存法则。早晚有一日会万劫不复，若是能因此叫她真正懂事起来，倒也不是坏事。

看样，惠贵妃年氏是真的要这样青灯古佛地过去了，汗阿玛也不再涉足她的翊坤，也因为有了两个小儿，不免对七阿哥弘旸的喜也少了许多。不过如今掌六的是额娘，额娘自然不会再用度上亏待了她们母。

宜萱不由一愣，“额娘觉得，是咏絮表妹所为？”

宜萱明白，今年年氏没有来圆明园，原本属于她的杏馆如今被汗阿玛赏赐给了九阿哥弘晁的生母熹嫔安氏居住。——如今八阿哥被取名为弘晥，九阿哥弘晁，都已经被正式载宗室玉牒中。

宜萱听了这话，总算是安心了，再陆氏临盆之前，李咏絮的确没有手的理由，这一弘时不会永远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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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从以前，在额娘里，有有些把惠贵妃当成晚辈看待，有像对小妹妹，又有像对女儿。

宜萱不想继续年氏的话题了，她的问题，没人能解决。便随：“今日是汗阿玛和额娘来圆明园的第一日，怎么时儿没有来请安？”——这些上，时儿从来不会缺了礼仪的

“从前，年氏也很喜牡丹。”贤皇贵妃。

贤皇贵妃突然簇了簇眉，“才刚失了一个女儿，你弟弟怕是还没走来呢。”

贤皇贵妃表平淡地：“或许你是那弟妹，或许是新门的乌拉那拉氏，也或许是哪个不安分的姬妾，甚至也不无可能就是陆氏自己！”

贤皇贵妃没说自己的看法。只说：“我已经吩咐。把咏絮禁足了。”

“只是——若咏絮在时儿心目中，若是一个谋害他女儿的女人……”——宜萱倒不是替李咏絮担心。可总觉得额娘似乎已经有安排，所以想问来罢了。

贤皇贵妃笑：“萱儿，你弟弟没那么笨。这事儿里的不寻常。他或许一时半会没想通，但走这份悲伤。自然就会相通了。”

“额娘觉得，陆氏的孩……是谁害的呢？”宜萱抬看了看贤皇贵妃。

护甲的手轻轻抚摸过那盆泽正红的“首案红”，一早莳的侍女便给这十二盆牡丹浇了，连那上也沾满了晶莹的滴，格外衬得这些牡丹富贵又艳。

贤皇贵妃冷静地：“不是不是。她都该禁足好好反省一了！她想依靠我，可我总有一日要走到她前！我又不能她一辈的拐杖！她若自己立不起来，总是不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