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潮湿的监狱内,隔着铁门,透过空隙,她穿着洁白无暇的长裙,而他穿着宽松麻布制的病号服,两人静目相望。
明明应该是属于那种绑匪与受害者之间那种恐惧厌恶的心理,此刻却没有出现。
相反的,空气中好像还涌动着什么数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由于太过于小心翼翼,真的到了这种时候,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很痛吗?”他垂着眸,脑袋也跟着耷拉着,率先打破了这一室的沉寂。
也不知道他的意思,是问她刚刚受伤的手,还是之前那次……
“还行,不至于到很痛的程度。”卿颜浅笑着道。
她是有自我治愈的能力,却并不是没有痛觉,说不痛那是假的,但说痛又显得矫情。
虽然的确是很久没有受过伤了,再次感觉到流血和疼痛很不习惯不错。但是说到底,她并不是没有受过苦的人。
在遇到系统之前,这点程度的小伤,几乎就是家常便饭。
只不过不同的是,之前她的生活里,并没有可以无数次无限治愈的能力,也没有什么时空回溯卷,要是感到不满意或者是后悔了,可以一键选择重来。
段亦辞觉得眼前莫名有些湿润,她一个娇娇柔柔的女孩子,怎么可能会不痛,怎么可能会不害怕,只是都忍住而已。
他从小到大立志要报仇是不错,为了给他死去的那无数亲人们报仇,为此他可以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惜任何代价地达到他的目的。
可是为什么,每次受到伤害的都是她?对他而言,现在最重要的人就是她了呐。
“为什么不逃?”卿颜歪了歪脑袋,终究是问出了自己心底的疑问。
照理说,这种心中有执念的人,往往是最惜命的,可是段亦辞却好像认了命,明明有那个能力,却一点也没有付诸于行动。难道他不想要报仇了吗?
对此,段亦辞却是回以了一个笑容,虽然笑意看起来很淡,却的确是自段家从帝都消失以来,他面对众人的第一个笑容。
要是就连自己最爱的人都保护不了,他还谈何报仇?要是为了报仇而牵连到自己最爱的人,他又怎么配作为一个人?
要是说,在遇到郁卿颜之前的那十八年里,他有十二年活着都是为了报仇的话,那十八年后那个遇到了郁卿颜的段亦辞,只想为她而活着。
在黑暗里待了太久,总是会渴望光明的存在的。
“我愿意。”段亦辞不打算多说。有什么好说的,博取同情吗?他段亦辞不需要,他也说不出口那些话。
内心思绪的千千万万都化作这简短的三个字,她听得懂也好听不懂也罢,反正他就在那里,分担着她的所有痛苦,感受着她的一点一滴。
死亡,这是他给自己的惩罚,其实他觉得这还算是轻的,但是终究还是不想死的太难看,毕竟要在她面前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呐。
这样至少,在她之后的日子里,或许偶然间会回忆起他的时候,留下的记忆,美好的那一面能够多一点。
“对了……我想给你这个。”他伸手拿出来了什么,郑重其事地递到了她的手上。
卿颜目光触及到手上的东西,心中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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