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寻出了宫以后去酒馆里喝了几壶酒,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有一种失落。他自己不清楚,这份失落正是因为他也喜欢过昌平啊。只不过那喜欢都被习惯性的厌恶给掩盖没了……
宇文寻喝了很久才回来,他刚被小厮搀扶着踏进府门,就听库房管事来报,说昌平已经将库房搬空。
一股冲天火气充斥了宇文寻的头脑,昌平抛弃他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搬走他全部家产!宇文寻甩开小厮立马朝库房跑去,惹得管家和小厮在后面担心的追。
他本就脚步不稳,加上第一眼看到空空如也的库房,内心震惊,竟被库房门槛当场绊倒,整个人摔趴在地上。
“老爷!老爷您没事吧!”
管家搀扶宇文寻站起来,但他甩开管家的手,自己在库房四周都查找一圈。可这现在就是一间空房了——除了蹲在角落里的那几个孤零零的小箱子。
宇文寻噗通一下坐在地上,心神都恍惚了,谁叫也不理会。
很快罗繁音就赶了过来。自从昌平离开了府邸以后,罗繁音就一直在等宇文寻回来。
她让管家退下,自己蹲在宇文寻身边又哄又劝,把自己也给吓哭了,“夫君……夫君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宇文寻神色恍惚,他的衣襟上还沾着酒渍,看着很狼狈。眼角也湿湿的,不知是泪,还是溅到满脸的酒水。
罗繁音抽出手绢去替他擦拭。
宇文寻感应到罗繁音的手指,无意间碰触到他的脸,他微微侧过头,梦呓般说道。“她走了,这次她真的走了。”
“是,她走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罗繁音破涕为笑。
她也一副狼狈的样子,昌平离开前,命令侍卫清点了她的许多财物。直到那一刻罗繁音才知道这些侍卫是干嘛来的,他们就是来抢钱的。
宇文寻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摇头,“我们两个人?不对,府内的下人呢,我府上下几十口人……”
罗繁音听他说到这里,忍不住打断道:“长公主离开之前放话,说留在这里的都是皇室敌人。现在府里人心惶惶……夫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长公主怎么会对夫君这么做呢?”
宇文寻笑起来,“好啊、好啊……都是一群见风使舵的东西。”
他刚骂完,管家进门来报:“老爷,咱们府邸的匾额被砸了……您看……”
宇文寻痴痴地问,“是谁干的?”
管家唯唯诺诺道:“是长公主,长公主命人拆掉匾额时,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
宇文寻的神情愈发奇怪,罗繁音怕了,从后面轻轻抱住他的肩劝他冷静。
“长公主说,太师被革职,那么从今往后再没有太师府了。”管家的这句话,像是压断宇文寻神经的最后一根稻草,他气得都呕出血来。
罗繁音也吓坏了,她以为这是昌平单方面的耍脾气拆家,却没想到夫君丢了官职!
“这怎么会!夫君怎么会没了官职,夫君——”
宇文寻两眼一翻,直接倒在地上。
……
宇文寻这一次吐血后昏迷了几天。罗繁音在宇文寻身边不离不弃,端药擦身的伺候着。
没办法,并非她自己愿意受累,实在是没办法啊。
昌平一口气搬走了府里的所有钱财,府里哪有花销。况且宇文寻没了官职,从下月开始就没有俸禄了。
罗繁音手头的钱剩的不多,她自己算了一晚上,还是决定解雇和发卖一些下人,好能节省开支。
罗繁音不甘心好日子就这么被夺走,在宇文寻昏迷期间,她又去找了罗夫人,恳求罗家再帮一次忙。
罗夫人想着,若是这事儿真能成了,她罗家也能得益。若是败了,还有罗繁音当替罪羊,左右是不吃亏的。也就答应帮助罗繁音最后一次。
罗繁音满意而归。
她原本是想借罗夫人的手整治殷家,向殷灵报复,但她完全不知道殷家此刻已经在昌平庇护下……
过了几日,殷家因为被人举报贩卖私盐,而遭到官府搜查。
殷灵当时正在铺子里查看,她亲自去了京兆尹堂上,还拿出所有出入货物的单据,证据显示殷家所有的生意都是和宇文府做的。
和其他人的往来,那是一个铜板都没有。
如果说殷家在做贩卖私盐的事,那也是宇文府上的问题。一根绳上的蚂蚱,谁都跑不了了。
京兆尹见了就知道这事儿要不好,只能禀告皇上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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